第二十章
“不……放开我!沈湛礼!你这个疯子!混蛋!”夏知遥用尽全力挣扎,却如同蜉蝣撼树。
她的反抗似乎更加刺激了他。
他一把将她转过身,面朝冰冷的镜面,从身后紧紧禁锢住她。
镜子映出她衣衫凌乱的模样,也映出他猩红的双眼和唇上刺目的伤口。
“看看你自己,”他在她耳边低语,声音沙哑而残忍,“除了我,谁还会要一个被我玩烂的女人?”
极致的羞辱让夏知遥浑身颤抖,她闭上眼,不再看镜中不堪的画面,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,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,任由他为所欲为。
在洗手间这个充满屈辱和冰冷的地方,他强行占有了她。
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泄愤般的力道,沉重而凶狠,仿佛要将她揉碎,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。
她咬紧下唇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,只有破碎的呜咽和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,泄露着她的痛苦和绝望。
不知过了多久,风暴终于平息。
沈湛礼伏在她背上,沉重的喘息喷在她颈侧,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灼伤。空气中弥漫着情欲和血腥混杂的诡异气息。
就在夏知遥以为这一切终于结束时,却感觉到颈窝处传来一阵湿意。
她猛地一怔。
紧接着,一个极其轻微、几乎像是幻觉般的、带着浓重鼻音和沙哑破碎的声音,模糊地响在她耳边:
“为什么……你身边……总是那么多人……”
那声音里,没有了之前的暴怒和狠戾,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、近乎委屈的痛苦和无力感。
夏知遥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,骤然收缩!她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可颈窝处那清晰的湿意,和他此刻异常沉重疲惫的呼吸,又无比真实。
他……哭了?
这个认知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。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、冷酷无情的沈湛礼,那个刚刚还对她施以暴行和羞辱的男人会哭?
是因为恨她恨到极致吗?还是……
没等她理清这混乱的思绪,沈湛礼已经猛地直起身,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物,仿佛刚才那一刻的脆弱从未发生过。
他脸上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和疏离,只有唇上那道新鲜的伤口和眼底未散尽的猩红,昭示着方才的失控。
他看也没看她一眼,转身打开门锁,径直走了出去。
夏知遥瘫软在洗手台上,浑身像是散架一般疼痛。
她看着镜中那个狼狈不堪、眼神空洞的自己,又摸了摸颈窝处那抹冰凉的湿意,心乱如麻。
她慢慢整理好自己,用冷水反复冲洗脸颊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当她终于鼓起勇气,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餐厅座位时,沈湛礼和苏雪宁已经坐在那里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只是,苏雪宁的目光,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沈湛礼唇上那道明显的伤口上。
她的眼神几不可察地暗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温婉,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,轻声问道:“湛礼,你的嘴唇……怎么了?受伤了?”
沈湛礼端起水杯,抿了一口,目光淡漠地扫过刚刚落座的、脸色苍白的夏知遥,语气平静无波,听不出任何情绪:
“没事。被一只不听话的野猫……抓了一下。”
几天后,一个平静的午后,夏知遥接到了苏雪宁的电话。
“夏小姐,有时间吗?我想和你谈谈。”电话那头,苏雪宁的声音依旧柔和,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。
两人约在了一家隐秘的私人茶室。
包厢里茶香袅袅,环境清幽。
苏雪宁褪去了平日里温婉无害的伪装,神情严肃,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。
她开门见山,没有任何寒暄:
“夏小姐,我希望你离开湛礼。”
夏知遥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,脸上却不动声色:“苏小姐,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我和沈总只是上下级关系。”
“上下级?”苏雪宁嗤笑一声,眼神锐利地看着她,“需要我提醒你洗手间里发生的事情吗?还是需要我拿出更多你们上下级相处的证据?”
夏知遥的心沉了下去,沉默以对。
“夏知遥,打开天窗说亮话吧。”苏雪宁身体微微前倾,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,“你留在湛礼身边,只会让他更痛苦。你根本不知道,这六年他是怎么过来的!你更不知道,他为你付出了什么!”